煙波江上

先問一個問題
甘蔗是植物的什麼?
根或莖或葉?

你知道我沒有真的想知道你的答案的...
畢竟你如果答錯了我會很囧...
你的國小老師也會很囧

ok
我要說的是
今天遇見兩個小朋友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

看小朋友的時候
可以很清楚的知道
誰是聰明的誰又是不聰明的
(我實在無法對那些小朋友用上貶義詞)

A小孩
是被我歸類在聰明那一邊的
她今天的問題就是
甘蔗是植物的哪一個部分
我覺得是莖解答也這麼覺得
我把她叫來訂正
她說:
可是我們老師說不是
我還在思考究竟是什麼東西的時候
她跑回去拿了一枝筆
又跑回來...直接訂正答案
我驚訝的看著她說
可是...妳們老師不是說...
我話都沒說完...
她就搶白了...
沒關係...解答說是就是
我無言的看著她...
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B小孩
被其他的老師歸類在是需要
一對一教學
所以我就去輔導她了
才發現
她不是笨...而是不想照著解答寫
每一個國字的造詞
如果她不懂
她就要想自己懂的寫...
最後...因為手邊我還有作業要改
沒有辦法陪她慢慢耗
而她又堅決不抄她不懂的東西
於是我只好跟她說
那我告訴妳...這個名詞的意思
妳懂了就可以把它寫上去了對不對?
她同意了...然後我花了一些時間解釋
她懂了...
所以就很高興的寫上去了

以上...

讓我覺得好無奈...
這些小孩子...
到底被教育成了什麼?
到底學到了什麼?
學校跟安親班要教的
是怎麼抄解答...
還是應該要教怎麼思考?

所有的人都會選後者...
可是當資本主義介入的時候
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只化成兩個字
叫做"效率"
怎麼樣用最快速的方法拿到最正確的答案
怎麼樣用最快速的方法拿到最高的成績
家長急著要接小孩
補習班急著要看到成效
卻忘記學問的進步是要靠累積
絕無可能一蹴可幾


為什麼學問的一切只變成數字的競爭
而忽略的最終的思考?
而看見他們被安親班的老師罵
評量寫了沒...去寫評量...
我就覺得有點難過
所以我們的教育就是建立在寫評量上
從我讀國小就是如此
一直寫到我都大二了
教改也改了十餘年
卻依然不離"寫評量"這三個字

我不否認多寫評量對於提升分數有一定的效用
可是...
為什麼一定要做分數的競爭?
知識的本身跟數字的高低有絕對性的關聯嗎?


(你可以罵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落到這裡來...我完全同意...)


我不由得替那個小朋友擔心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在這間安親班會待多久
至多一年
之後...
那個輔導她的工讀生
有沒有那個耐心
陪她一起思考...
不要讓解答抹滅了她的創意
文學本來就沒有標準答案
她只是想寫一個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寫什麼的答案
又錯在哪了呢?


但事實上這是一個很找死的行為
雖然是個輕鬆的工作...但也不是閒著等時間過
會有很多作業等著要批改
卻花了很多時間在這個事情上
導致我下班的時間越來越晚...
可是我真的無法閉著眼睛摀著耳朵跟她說

抄、就對了！